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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热小说网 www.qirexs.com,埃及亡灵书之尼罗妖石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我和大鑫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复杂又惊恐的神色。我们都知道彼此心有不甘。一天下来石头凿得格外心不在焉,以至于险些用石锤砸在自己手背。好不容易挨到拉神的太阳船驶入冥界,天晚歇工。我带着聂姗姗“恩赐”的牛肉和面包,大鑫提了一桶啤酒,我俩来到昔日曾和塔普一起聚餐畅饮、侃侃而谈的隐秘山洞,把酒肉食物铺排在一块大石头上。如今物是人非,虽说我和大鑫跟塔普交情还算不上多深,甚至面对财富时还耍花招忽悠他,但抚今追昔,物伤其类,颇有几分悲凉怆恻。

    我心中怔忡不宁,咬一块牛肉嚼碎了吞入肚中,又干了一杯啤酒,似乎想用酒肉压制住内心的不安,但有的事情总是要面对,躲也躲不过。片刻后,我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大鑫,咱俩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心里有话千万别藏着掖着,尽管说出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话说出来,两个人参详总胜过一个人乱琢磨。”大鑫也喝了一杯啤酒,沉吟少刻,终于说道:“博哥,你是学物理的,当然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可你看今天塔普的死状,就像是被怨魂举着身子投进绳圈里的,脸上还挂着瘆人的微笑,真是太他妈怪了,由不得我不胡思乱想。”我说:“大鑫,我相信自然科学,但我也知道这世界上许多事情是当今科学难以解释的。你早晨分析的入情入理,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大鑫顿了顿,似乎是脑子里过滤一下要说的话,随即说道:“博哥,我说这话你别怪我迷信,我总觉得塔普的死和那个银箱子以及箱子里的宝石有关。”我点头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他得到这个银箱子之前活得好好的,才得到箱子和宝石,就离奇的死了。要说他的死和银箱子毫无关系,真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信。

    我俩沉默了片刻,似乎都在犹豫什么。大鑫喝了一杯啤酒,借着酒壮胆说道:“博哥,你我二人也曾见到了那个银箱子和宝石。”我很清楚他的言下之意,因为我也想到了,如果塔普真的是因为接触到了那个箱子和宝石才死去的,那我和大鑫也极可能成为下一个塔普,离奇的死去。

    死亡的恐怖像浓雾般散布在我俩身边,怎么挥也挥不去。在这阒静黑暗的山洞里,我俩呼吸相闻,因内心极度恐惧而口中发出的颤音仿佛也扩大了许多倍,清晰的送入我俩的耳朵。我觉得我每一个寒毛孔都在发冷,头顶像是刚被泼了一盆冰水。我说,大鑫,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劣境,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如咱俩再去塔普的小屋看看,看能不能寻索到什么蛛丝马迹,解开咱俩眼下的厄运。大鑫点点头,在强烈的求生欲支配下,尽管无比抵触,也别无选择,只能结伴前往塔普的小木屋,寻找可能存在的解脱法门。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地方是我和大鑫死都不想去的地方,那这个地方一定是塔普生前居住的小木屋。但我们现在必须硬着头皮冒死前去,因为我们不想真的不明不白地死去。对于去小木屋的路径,我俩驾轻就熟,很快就来到了小木屋的门口。

    这是一个用黎巴嫩雪松木搭成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木屋,但它现在在我和大鑫眼里,却比满是怨魂恶鬼的阿鼻地狱还更恐怖,那窄小的木门仿佛就是地狱的入口,张开来静静等着吞噬我和大鑫。站在小木屋的门口,我的鼻尖不由的沁出丝丝冷汗,双拳紧握如临大敌。大鑫紧张地吞下一口唾液,问我道:“博哥,咱俩就这么进去?不得拿个铜凿石斧防身?”我说,如果里面真的有怨魂邪鬼,拿了铜凿石斧就能管用?大鑫摇摇头,他也是慌乱地失了心智,明知道铜凿石斧对付不了恶鬼,还问我这个问题,想来是拿着武器稍能寻求到一丝心里的安慰而已。我虽然心里也很悚惧惶恐,但脑中尚有一灵不昧,沉声告诉大鑫:“大鑫,我刚才在路上仔细琢磨了一下,目前咱们有两个办法可以解脱灾厄。”大鑫听了我的言语,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道:“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半个主意。”我说,第一,既然那个银箱子和宝石是可怕力量的根源,咱们若能找到银箱子和宝石。便连夜从尼罗河雇一条快船,通过运河到红海,把箱子和宝石扔进深海。我就不信沉入海底的邪物还能掀得起什么风浪。大鑫说,这应该算是釜底抽薪的办法,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不过昨天咱俩走后,谁知道塔普会把箱子和宝石放到哪里呢?你说说第二个办法。我说,第二个办法,咱俩仔细看看大鑫的遗物,看有没有什么记录破解灾厄的纸莎草书稿。毕竟他以前是个祭祀,懂得不少古埃及神秘的咒语和巫术。

    大鑫认可了我的主意,我俩吱呀一声,打开了小木屋的门。点燃了用油脂和木棒做的简易火把,擎着走进屋中。火把照明范围不大,除了身周一团,仍有一大团黑暗包裹着我俩,令人类对黑暗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倍增。新死过人的屋子总让人打心眼里就感到恐惧和不安,脑子里不由自主便想到一些关于鬼魂的可怕传说,就仿佛死者的尸气凝聚在空气中还未曾散去,感染到人的每一根神经,渗入每一颗细胞。我俩硬着头皮,开始分头寻找。小木屋并不大,只有一个芦苇绑棕榈木做的小床和一些日常用品。大鑫四下里搜寻一遍,说道:“博哥,看样子银箱子和宝石没在这里。看来重点得放在他写的书稿上面了。”我俩借着昏暗的火光,翻箱倒柜,四处找有可能存在的书稿,然而结果令人失望,除了一些记录采石量的账本和他练习写象形文字的草纸,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书稿。大鑫忽然哎呦一声,说道:“博哥,你先自己找找,我这肚子有点要造反的感觉,我得解个大手。”他说着,眼睛东张西看,自然是在四下里寻找厕纸。我说拉个稀还这么讲究,你就拿这账本不得了?大鑫说,账本太厚辣屁股。既然是找厕纸,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向塔普生前的小床上望去。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在床头的亚麻布衾褥里竟然真夹着几片纸。大鑫顺手抄起来,随口说道:“这肯定是厕纸,塔普这小子,卫生纸上还写劳什子象形文字,难道有职业病,见了纸就想写两笔?”说着,双手揉成一团,拽开了腿,就要夺门而出“恭”。我的脑袋忽然灵光一现,像是空中打了一道闪电,猛地张开双手拦住他道:“等等,你说什么?厕纸上有象形文字?”大鑫腹中有如雷鸣般天人交战,像蓄满熔岩的火山,随时就要喷薄而出,急得他跳脚道:“博哥,我的亲哥哥,这当口你拦着我干嘛?不怕我憋不住喷出来,溅你一身!”我说,拉屎重要还是命重要?你手里的纸既然写着字,就不能是咱们要找的东西?大鑫打了一愣,他也知道性命交关,决不能放掉一丝可能的希望,听我提到要找的东西,硬生生把抵近火山口的“熔岩”给憋了回去,直让喷出岩变成了侵入岩。

    我伸手夺过大鑫手里揉皱了的厕纸,让大鑫帮我举着火把,将厕纸放在桌上,双手缓缓展平,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芒照视纸上的内容。事关生死,我俩四只眼睛像四颗铁珠子遇到了磁石,被牢牢吸到“厕纸”近前。凭借着我俩小学水平的古埃及象形文字能力,不出所料地没看懂厕纸上写了什么,只是零零散散认出几个词语,什么“妖石”、“法老陵寝”、“死伤惨重”、“怨魂”、“诡笑”等等,只言片语,无法连缀成文。我建议道:“大鑫,咱俩就算再多长出四个脑袋,也看不懂这纸上写了什么,不过通过零散的几个词语,似乎这纸上真的记录了咱俩需要的东西。依我意思,咱俩不如把这几片草纸拿回去,找机会让聂姗姗给翻译翻译。”大鑫说,别说再长四个脑袋,就是再长十个脑袋给我,我也看不懂,博哥你说得对,咱们找我老婆给翻译翻译,看这纸上有没有咱俩需要的内容。

    我凝视着大鑫的脸半晌,看得大鑫心里直发毛,结结巴巴说,你……你看我干嘛,开玩笑要注意场合,人吓人能吓死人。我说,大鑫你的脸皮真他妈厚,人家聂姗姗答应你什么了,你就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的叫没完。大鑫撇着嘴说,这你就不懂了,我就是要发挥我脸皮厚吃个够的专长,寻找一切机会给她洗脑,让她潜移默化就认了我这个老公。你倒是脸皮薄,三十好几的人了,现在还不是老光棍一个?

    好你个大鑫,还敢对我出言不逊,叔可忍婶不可忍!我双手分执厕纸两端,做了一个欲待撕扯的姿势,说道:“大鑫,你丫敢再说一遍‘老光棍’三个字儿,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炎昆俱焚!”大鑫的脸都让我吓绿了,连忙向我道歉,说自己一时糊涂油蒙了心,从小没文化没教养,口无遮拦,劝我堂堂一个知识分子博士生,千万别跟一个杀猪的屠户一般见识,别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凳次”给拉低了。我问他怎么弥补一下我心灵的创伤。大鑫拍着胸脯说道:“回到2019年的北京,我送你一套帝都三环以里的楼门。”我说,口说无凭,立个字据,摁个手印。大鑫爽快地答应了,找了一张空白的纸莎草纸,拿起芦苇笔正要在调色板里蘸墨书写,忽然桌上响起一阵尖利急促的声音,划破了本已冷凝了恐惧的黑暗空间,吓得我俩浑身一哆嗦,大鑫执笔的手一颤,芦苇笔“嗤”地滑落,笔头在纸莎草纸上敦了一个大墨点。一齐循声望去,见桌上竟闪出一片亮光。我觉得亮光和声音竟都十分熟悉,吓懵了的脑子缓过来几分,才想起这是自己手机的亮光,而尖利的声音正是自己上的闹铃响了。

    我忽然想起来,自己昨晚拿手机假装“收魂阴石”吓唬塔普,后来手机忘在了山洞的石头上,想来是塔普捡来了手机,于是这台手机才静静卧在这里,直到闹铃骤然响起。我灵机一动,说道:“大鑫,你小子向来说话不算话,既然答应给我一套帝都的三环楼房,我就用这台手机给你录个视频,留下影像资料,免得回到2019年的北京你耍赖。”其实我对能回到2019年的北京没报太大希望,毕竟这是古埃及,根本不可能有时空机器带我们穿越回去,至于摸电门、出车祸、落水能穿越的剧情,我深信那只存在于电影电视剧里。我和大鑫说这番话也只是和他逗着玩,缓解一下紧张的快要凝固的气氛。

    大鑫说,没问题,你拿手机录吧,我大鑫从来言而有信。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也乐得配合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手指轻轻一划,打开密码锁。我本打算打开照相机的录像功能,可手一滑,却无意中进了图片库。正当我要退出图片库重开录像功能时,手机屏上的画面让我惊呆了!我觉得我当时嘴巴张的大到能吞下一颗鸡蛋。大鑫也看出我神色有异,连忙凑过看手机上到底有什么怪胎,能让我露出如此夸张的表情。他只看了一眼,表情就变得和我一样了。

    昏黄晃动的火光下,我俩看到照片上两个白幽幽、飘荡荡的怨魂般的存在就立在塔普的床边,塔普显然也看到了这两个白色怨魂,他被我忽悠地深信我的手机是“收魂阴石”,于是用手机屏幕对准两个白色怨魂,学着我在山洞吓唬他的动作,不停地点击快门,一定是想用“收魂阴石”收走两个怨魂。我不断用手指拨抹屏幕,一张张照片从屏幕上掠过,每一张都能看到白色怨魂的恐怖样子。大鑫的声音有点打颤,说道:“这两个白惨惨的是什么?和银箱子上的阳雕图一模一样,究竟是鬼魂还是恶灵?塔普一定是被这两个……两个……给害死的。”我翻看了几张照片,忽然注意到照片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连忙放大图片细看,竟是昨晚看到的那个银箱子!大鑫也看到了,惊讶道:“这……这是那个银箱子,银箱子昨晚被塔普从山洞搬回到这里了。”从照片记录下的情景看,银箱子就放在塔普床脚下,然而现在银箱子已经不翼而飞。我问大鑫道:“大鑫,你今天早晨是不是第一个来到塔普小屋的人。”大鑫说:“没错,我是第一个来的,当时房门和窗户都是从内扃锢,我叫了半天门没人答应,直到感觉不对,这才一脚踹开门,就发现塔普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上。”我问:“那你记不记得当时床边有没有这个银箱子?”大鑫果断的说:“我敢肯定早晨时就已经没有银箱子了,这么明显的东西,如果摆在床脚下,我一定能注意到。看来这两个白色的恶灵昨晚偷走了这个银箱子,或许它们的目标正是这个银箱子,杀死塔普只是因为他不肯交出银箱子而已。”我摁下锁机键锁住手机,揣进衣兜,说道:“不管它是什么怪胎,咱们先去找聂姗姗,看看这几张纸莎草写的内容究竟是什么,能不能对咱们脱灾解难有所助益。”大鑫说,完全同意博哥的决定,但是在去找我老婆之前,请允许我把尚未完成的任务完成,毕竟攘外必先安内嘛。说完伸手抓起桌上几张记账用的草纸,飞毛腿一样夺门而出,找了个草科,为尼罗河沿岸饶沃的土地锦上添花,贡献了一份自己的肥料。

    虽然夜色已经很深,聂姗姗肯定睡了,但这几张纸莎草纸能否破译,事关我和大鑫的身家性命,我们也顾不得是否打扰聂姗姗休息,径直来到聂姗姗屋外,敲打她房门。“是谁?”聂姗姗用古埃及语机警地问道。我连忙用现代汉语说道:“姗姗,是我和大鑫,你快打开门,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找你。”通过一口字正腔圆的京片子,聂姗姗一下子确认了我和大鑫的身份,毕竟古埃及人哪会说北京话。聂姗姗显然睡得正香,打发我俩道:“明天的面包和牛肉我还给你俩留着,你俩明天凿三吨铜就行了,我给你们记五吨。好了,快回去睡吧。”我说,姑奶奶,我俩找你不是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是为比这重要一万倍的大事,关系到我和大鑫的生死存亡,你快开门让我俩进去。

    聂姗姗听我说得邪乎,估计也不敢怠慢,透过窗子,看到她很快点着了一碗油脂灯,打开房门,让我俩进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穿亚麻睡衣的聂姗姗,玉容慵懒,明肌玉肤,别有一番风韵。回头看了一眼倾慕聂姗姗的大鑫,他眼都看直了。尽管如此,我俩都知道事关重大,也无暇想入非非。我直接从胸口摸出那几张纸莎草纸,摊在桌子上,说道:“姗姗,你知道塔普死了吧?”塔普每天给聂姗姗报送账簿,聂姗姗对他颇有几分印象,说道:“我听说了,据说是上吊自杀,还真够想不开的,我一个从公元2019年穿回这里的人都没寻死觅活的,他一个土著倒自杀了。”我说,塔普不是自杀,是他杀!聂姗姗玉手掩住樱口,俏眼睁得大大的,吃惊道:“是他杀,谁杀了他?”大鑫说,老婆,就是因为不知道谁杀了塔普,所以才来找你帮忙。聂姗姗被塔普死于他杀的消息惊吓到了,也顾不上驳斥大鑫对自己的称谓,说道:“就算塔普真的是他杀,可我聂姗姗既不是侦探,又不是警察,你俩找我帮什么忙?”我指了指桌上的纸莎草纸,说道:“这几张纸莎草纸是在塔普的小木屋找到的,记录的内容似乎和塔普的被害有关,我和大鑫对古埃及象形文字都是半吊子货,所以特意来让你给翻译翻译,看看能不能找到杀死塔普的真凶。”大鑫又把昨晚在山洞看到银箱子和绿色妖异宝石的事添油加醋地跟聂姗姗说了一遍。我也找出相机里那两个怨魂的照片,拿给她看,吓得聂姗姗玉容惨白,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平铺开桌上那几张纸莎草纸,聂姗姗玉手伸向桌面,拿起第一张,秀眉微蹙,看着纸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樱口中轻声翻译出来:“八月一日,像我塔普这样一个卑微的采石工,竟然得到那位大人物的亲自接见,我的心里真是又惶恐又高兴。”大鑫问道:“八月一日?今天是八月四日,也就是这张纸记的是三天前的事情呗?”聂姗姗点点头,说道:“这几张纸草是塔普的日记本,之前或许他也记录了什么,只是你俩给我的就只是从八月一日开始的。”我问道:“他说有个大人物找他,有没有说大人物是谁?”聂姗姗摇摇头,说道:“这里没有具体指称,只是说有个大人物来找他了。”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翻译。聂姗姗接着翻译道:“今晚的酒喝的格外痛快,那个叫大鑫的努比亚奴隶还敢和我斗酒,真是自不量力。我只是在他酒碗里多加了半个德本的蓝莲花花粉,他立刻就在地上翻滚吵闹,丑态百出。”大鑫骂道:“猴崽子看着忠厚老实,敢喝酒时偷摸摸下药坑我,他要是还活着,看我不给他松松皮子。”聂姗姗嗤地一笑,接着翻译道:“那个新来的美女书吏皮肤像雪一样白,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屁股又挺又翘,胸部也丰满诱人,如果再能跳上一段肚皮舞,那才真叫大饱眼福。”聂姗姗还没反应过来塔普口中的美女书吏说的就是她本人,兀自口无遮拦地翻译着。大鑫早已嚷道:“猴崽子塔普!在我酒里下药已是死罪,竟还敢对我老婆想入非非,他要是活着,我一铜凿下去,给他脑袋开个窟窿。”大鑫从小跟人打架就很凶,他说这话我倒是相信。聂姗姗听了大鑫的话才知道“屁股挺翘、胸部丰满”是在评论她,立刻脸颊飞红。我笑着说,别搭理塔普这个混球,反正都已经死了,你接着翻译重点。

    聂姗姗点点头,又接着翻译道:“喝完了酒,我回到小木屋,睡了也不知多久,反正一定是深夜,忽然有人敲门。我被吵醒了心里很烦躁,叫骂着问是谁。那人答道:‘我是采石场场长,有话和你说。’我连忙点起一碗灯,却不敢立即开门,趴在门缝向外看,有两个人站在门外,借着月光,我看到其中一个果然是采石场的场长,我不敢怠慢,立刻打开门。那个大人物当先进了门,他的样貌威严凝重,头上戴着象征荷鲁斯大神的鹰饰权冠,顾盼间有一股摄人的气势,真不愧是法老的嫡子。”“等等!”我听到这里,拦住聂姗姗道:“法老的嫡子?难道他见到了一位古埃及的王子?王子本该养尊处优,怎么会来这个条件恶劣简陋的采石场?”聂姗姗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按照文字翻译的,你放心,我的研究领域之一就是古埃及史,对于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我一定不会翻译错的。”我让珊珊继续翻译,她接着翻译道:“帕皮王子竟然坐在了我简陋的小床上,让神一样的他沾染采石场的污浊,已经是对神灵的冒渎,我恭敬地跪在地上,口中低声吟唱着礼赞法老的颂歌。我万万没想到,帕皮王子竟然纡尊降贵,伸出曾被荷鲁斯大神加持的双手搀扶起了我,并恩赐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我受宠若惊,只敢坐在椅子的一角,并随时准备俯伏跪下承命。帕皮王子挥了挥手,采石场的场主忽然从腰间撒着的袋子里拿出几个黄金做的酒杯。酒杯上雕刻着雄狮威严的纹路,一看即知是皇家的御用之物。他把黄金酒杯放在桌子上,帕皮王子和蔼亲切地对我说:‘石匠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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