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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贺浔听见自己的声音。他觉得太糟糕了。然而下一秒他就没有心思思考了。他想逃开,想推开,可是他却一动不动,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摸到了那个隐秘的穴口,惹得他一阵阵颤抖。他听到对方说:“撒谎的人不乖哦。”
贺浔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张开嘴就是细碎的呻吟,那个人触碰到他的秘密花园,在上面放肆地踩踏。灵巧的舌头翻开两片花瓣,把他们舔得凉凉的,接着匍匐前进安慰藏在里面娇羞的花蕾,还是不肯停歇,对方似乎不满意,速度快了起来,贺浔感觉到酥麻和痒意一阵阵,突然他啊了一声,腿撑不住软了下来,中心的小花核被找到了。对方并没有随着他的呻吟停下动作,而且顺势把他放倒在地下,继续逗弄那个可爱的小肉核。还坏心眼时不时就故意停顿。贺浔终于看见了,对方抬头时有一个可爱的唇珠,上面被一点黏液沾湿了。
他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他的小东西还直直地竖着得不到抚慰,手被死死地扣在两旁,大腿已经不自觉张开,微微发抖:“慢,慢一点……”
听到他的声音对方并没有照做,而是越来越加快速度……
“嗯……”贺浔觉得自己的小腹被一股温热的暖流喷上,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坐了起来。
他还在自己房间里,上面是天花板,身下是软软的床。外面一片寂静,没有尖叫哭喊和嘈杂,听得见的也只有自己的喘息声。
贺浔伸手捂住脸,梦里的感觉还清晰在目,他都不用伸手就能感觉到身下的湿意。那个地方更是旖旎一片。贺浔觉得自己恶心极了。
他独自在黑暗中冷静了一会儿,下床打开浴室的门,走到裕汤那一边的时候,可以从黑暗里看见他的床上鼓起一个小山包,他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裕汤睡觉从来不关厕所的门。所以贺浔半夜起来,还需要小心翼翼扣上这半边的门锁。
脱下长款睡裤放在一旁,内裤如他所想沾满了乳白色的黏液。贺浔打开水往自己身下冲的时候再一次陷入自我厌恶中。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记住梦的内容,记住自己有多淫荡多渴望,记住自己怎么亵渎自己的心上人。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忽略他的与众不同,今天是第一次他意识到他的身体竟然真的有欲望。也许他就是这样糟糕的人吧,明明傍晚看片的时候他表现出抗拒,理智上也觉得恶心,背地里居然做这种梦。他用水冲洗的时候毫不留情,仿佛梦境里的高潮余韵还没有过去,那个地方一片湿滑,贺浔用力搓洗,像是要把什么肮脏东西擦去才罢休。
为什么是他呢,他无数次这样想。为什么他这么倒霉。哪怕家人和医生从小反复告诉他,他是正常的,那有什么用?真的正常吗?他的身体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器官,真的正常吗?在学校里他需要躲起来上厕所,上游泳课要躲起来换衣服,正常吗?没有人会觉得正常。没有的。
初中的时候上生物课,他不明白。去问了生物老师,为什么讲了男生和女生,却没有讲如果两个器官都有的人应该怎么办。老师说了什么?哦,好像是说没有这种人的,他小小年纪不应该有这么变态的、不正常的思想。
裕汤,他也会觉得我是变态吧。还是说他会喜欢?
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可笑,竟然有这种想法。裕汤喜欢的应该是女生吧,不然他也不会在家看这种影片。他喜欢的是真正的女生,不是他这种怪物。何况,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应该是女生。
贺浔感觉阔别已久的那种绝望又回来了,握着水龙头的手发僵。哭了吗?没有,他早就应该习惯了。那种崩溃大哭并没有什么用。
回到房间的时候贺浔已经恢复一些了,想着心理医生告诉他的方法舒缓自己的情绪。把桌子上的药拿出来又吃了一粒,虽然并不能影响多少,但是给了他心理安慰。
第19章
即使昨天晚上吃了安眠药才睡着,贺浔还是一早就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容易让人脆弱,那些被放大的情绪会随着白昼的降临而消失。这么多年贺浔早就养成和自己和解的习惯,他有一套完整的自我保护体系,帮助他抵御外界的伤害──事实上只要不在乎就不会被影响。贺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比起几个小时前,他觉得心情好一点了,于是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准备下楼做早餐。
裕汤起得比平时早一点,想到昨天的事情他有点忐忑不安,尤其是自己对贺浔产生的联想让他睡一觉后依旧觉得尴尬。下楼的时候裕汤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再刻意用轻松的语调和在厨房煎蛋的人打招呼,“早啊。”
贺浔的背僵直了一下,又放松下来,垂眼把蛋翻了一个面。有几滴油溅到他手上,轻微的刺痛让他脑袋里的弦紧绷着,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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