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南蛮全军覆没,大晋也好不到哪里去,北境出征的将士十不存二,主将谢老侯爷身负重伤,没过多久便在一场战役中负伤上阵导致伤口崩裂复发感染,饮恨沙场。
“圆圆,你将地图翻转过来。”
谢危神情凝重,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圆圆,你离开北境时,爹爹他可有交代什么?”
谢媛脑子转得飞快,回忆起她假装敌不过府中侍卫被绑时,她老爹摸着胡须笑呵呵地送别。
“我都忘了咱们的玉弧将军是朵霸王花,就是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兔崽子咯,这么好用的一个将才,老子心好痛啊!哦对了,若是你大婚之日老子赶不回去,记得让你兄长抱着你娘当年给老子的聘礼,啊呸,是定情信物,就当老子和你娘一块看着你出嫁了。”
谢媛一边重复着定北侯不着边的话,一边依照谢危的话将地图翻了个边儿。
果然,如同双面绣一般,北境与南蛮的地图反面是另一幅地图形貌,这才是真正的北境地图全貌,地图上还有几个重点标注大红叉的地方,谢媛一时也弄不清这几处标记地有什么古怪。
倒是在地图的最下方,有一行字,她认了好久才勉强看清。
长枪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鸣风谷。
“大哥,这是老爹的字迹。”谢媛眉毛皱成一团,又补了一句,“左手写的!”
“这两句诗里提到了瓜洲和鸣风谷,一个是北境的边陲小镇,一个是斩杀敌寇的哨卡,中间隔了百余里,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关联?”
谢媛从小只钟情兵书,不爱读四书五经,也不喜欢诗文骈律,基本属于看过就忘。
此刻看到她爹留下的诗文暗语,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烦躁,不眨眼盯着,绞尽脑汁地想从其中看出个什么东西来。
谢危看在眼中,单手随意拨弄轻弦,小调轻扬如惠风徐徐,瞬间缓解了谢媛心中的燥郁。
他另一只手虚点地图,在瓜洲和鸣风谷之间连线,再将地图翻过来,再次连线,两条线的交叉点,在两幅地图上都是同一个地方——玉京。
谢媛脸色变了变,眼神犀利如刀。
“莫不是南蛮那帮狗杂想要打京城的主意?如此,北境恐有生变。不成,我得去和祖母说一声,婚事延期,我得先回北境探一探。”
谢媛心系北境安危,一刻都坐不住,不过刚起身就被谢危拦住了。
他轻轻弹了弹谢媛的额头,安抚道:“圆圆,先等等。”
“大哥,军务紧急,我等不了!”
谢媛担心自家兄长的身子,不敢挣扎,但又如坐针毡,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圆圆,你放心,你想做什么,大哥从不会拦着。但是,你身上伤势未愈,凡事切不可逞强。大哥身子不济,这些年苦了你了。”
“大哥,你别这样说!我不苦我一点儿都不苦,倒是大哥你……”
谢危身子病弱,只能居于侯府内宅不出,这一直是阖府心中的痛,虽然谢危自己早已接受现实且表现的一直很豁达,但是谢媛就是替他难受。
“圆圆乖,先静心。大哥不是故意阻你,只是有些话还未说完,且给大哥一炷香时间,可好?”
谢危一副哄小孩的口吻,温柔和煦,谢媛立马如同小时候等待先生检查课业一般,坐得端端正正。
“大哥,是我莽撞了。你说,别说一炷香,就是一个时辰、不,一天也使得。”
琴音断断续续,案桌上檀香袅袅,青书不动声色的上前替两人斟了一壶茶,又默默退下。
谢危取出挂在腰间的玉坠,又让谢媛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两块琥珀色的半圆形虎坠,合在了一起。
“圆圆,你看,这便是爹爹提到的娘给她的‘定情信物’。”
见谢媛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如同小时候见他一字不漏的背出了四书五经一般,谢危好笑地揉了揉她头顶。
“你且好好收着,有朝一日,必能用得上。”
谢媛呆呆的摸着小老虎玉坠,她在她老爹那里见过这玩意儿,。
“大哥!这该不会是——”
“嘘!”谢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抿了口香茗,眼带笑意,轻声道,“圆圆自己知晓便是。”
谢媛抿唇,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大哥,你早就猜到了吧?方才问我爹爹的留语也只是在确认吧?大哥,你真的会厉害!果然不愧是我大哥!”
虎符啊!那可是执掌北境几十万大军的虎符!怎么就挂在他们兄妹俩身上十几年没被发现呢!
“圆圆过奖了。北境那边也不用操之过急,若真有大变,京中只怕有人更加坐不住,你且先在府上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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