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冷的杀意从程夜心底升起。他松开手指,自由落体二十米后轻盈落地,三名兽人战士紧随其后。
实验室的安保人员反应很快,但毫无意义。程夜甚至没有动用银丝,仅凭肉体力量就撕碎了最先冲上来的三人。他的动作快如鬼魅,每一击都精准地贯穿心脏或咽喉。兽人们则用脉冲武器清扫其他目标,蓝色的能量束在培养舱间穿梭,将人体汽化。
三十秒后,实验室只剩下莱恩博士和两名助手还活着。老科学家瘫坐在控制台前,脸色惨白,但眼中竟有一丝诡异的期待。
“X-9...你回来了。”莱恩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病态的骄傲,“看看你变得多完美...远超我们的预期。”
程夜掐住老科学家的喉咙将他提起,左臂的符文因愤怒而发出刺目红光:“我是来寻找控制血脉的方法,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莱恩的嘴角渗出鲜血,却还在笑:“控制?不不...你误会了。摇篮计划从来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培育。我们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容器...”
程夜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松开手后退几步。实验室的地面亮起复杂的纹路,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阵。那些培养舱一个接一个开启,“标本”们睁开发光的眼睛,齐刷刷看向程夜。
“你以为是偶然逃出实验室的吗?”莱恩咳嗽着爬起来,“是我们放你出去的,让你经历战斗、痛苦、杀戮...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激活维达尔基因的必要刺激。”
程夜的视线开始模糊。维达尔的意识在他脑海中狂笑,声音几乎震碎颅骨:
「你终于明白了,继承者!你不是意外,而是精心设计的容器!从始至终,你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行动!」
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变成透明,露出后面更大的空间——一个古老的黑色金字塔,与厄瑞波斯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小得多。金字塔顶端悬浮着一块碎片,散发着与程夜血脉共振的能量波。
“封印碎片...”程夜艰难地维持清醒,“你们...在加强它?”
莱恩摇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不,我们在削弱它。维达尔大人需要足够强大的容器才能完全重生。而你,X-9,是我们最成功的作品。”
程夜暴走了。
这次不是部分失控,而是完全释放。他的身体瞬间膨胀到三米高,四条银色手臂从背后伸出,脊椎延伸成一条布满骨刺的尾巴。皮肤完全被蓝红相间的生物装甲覆盖,面部只剩下一个由能量构成的光环。
“你们...都会...死!”程夜的声音变成了多重混响,既有他自己的音调,也有维达尔的低沉咆哮。
实验室成了屠宰场。程夜首先撕碎了莱恩的两名助手,将他们的内脏抛洒在控制台上。然后他转向那些培养舱中的“标本”,释放出银丝雨——不是杀死它们,而是将它们连接成一个痛苦的神经网络,通过共享痛觉放大到极致。
莱恩博士跌跌撞撞地向金字塔后退,手中拿着一个发光的控制器:“停下!X-9!否则我激活抑制程序!你体内有植入物!”
程夜——或者说现在的维达尔化身——停下屠杀,转向莱恩。它的光环面部扭曲成一个可怕的笑容:“我们知道。”
一道银光闪过。格拉克不知何时出现在莱恩身后,机械手臂贯穿了老科学家的胸膛,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兽人酋长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维达尔的蓝色,机械部件上浮现出与程夜相同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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